第七十五章 天意状元（4/4）

，还是天意如此？”陈直忽然觉得沉重起来，又劝宇文经道：“兄长，若此有天意加身，你可万万不可逆天而行啊！”

宇文经洒脱道：“我之前便已经说过，谋事在，成事在天。但此威胁圣文教，我断不能放过，只能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罢了。”

陈直长叹，目送宇文经起身离去，但见他单薄的背影摇摇晃晃，脚步却极为沉稳。

直到走出大门几十步之外，宇文经方才身子一晃，弯腰吐出一鲜血。他脚步踉跄，木屐踢中了道旁柳树，崩去了几个齿。

远处传来喧闹的欢呼声，那是新科进士花游街，准备绕京兆府一周，宫赴琼林宴。

宇文经遥遥望着熙熙攘攘的群，努力在一大堆红色袍服的新进士中辨认叶行远的踪迹。只见一个唇红齿白，上簪花的少年骑着一匹高大马，当先而行，态度温文尔雅，得民众齐声欢呼。

宇文经默然良久，掉而行，只将一身寂寞与那热闹隔绝开来。“冠盖满京华，斯独憔悴”，他如今脑中只盘旋着这两句平最喜的诗。

在这种时刻，最贴切的形容居然还是出自叶行远的手笔，这愈发让宇文经感觉到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