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狗安国夺财杀妇人(1/2)

诗曰:作客共天涯,相逢醉小斋。

趋炎图所丑,盛德良所怀。

话说海宁县东北乡有个姓朱的,叫做朱安国,家事富有,年纪二十二岁,仗着家资,做极是狡,横行乡里,无恶不作。

两年前,朱安国曾定一个本处袁花镇郑寡儿,费这等两个尺、十六两银子,择在本年十月做亲。

又说他族分中,却也有数十房分,有一个族叔,叫做朱玉,比他年纪小两岁,家事虽贫,喜得做忠厚。朱安国倚着他年小家贫,时时欺侮他。

到了七月二十三,海水先自上边一路滚将下来,东门海塘打款,塔顶吹堕于地,四回涌灌流。水乡低的房屋、民、牛羊、犬、桑麻、田稻、什物、氽个罄尽。高的水也到楼板上。

好个朱安国,乖滑得紧,忙寻了一只船,将家私尽搬在船中,傍着一株绝大树缆了,叫家中小厮阿狗稍了船,他自蓑衣笠帽,立在船上捞氽来东西。

阿狗亦是,生得尖嘴猴腮,与他主子一般。朱安国左捞右揽,先是掳得一淹死的幼羊,那边阿狗接了,嘻嘻—笑,道:“赶这退了,去喝一盅儿,”朱安国道:“死羊不消吃,去店家换钱罢。”

早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自远而。阿狗眼尖,道:“大爷,靠过去。”近了,却是一漆得油皮黑亮的棺材。朱安国见了,骂道:“狗才,找死么?”

阿狗道;“不消骂,保不准内中藏有银子哩。”便欲捞。朱安国一篙撑开,又撇了阿狗一篙子,道:“去!不吉利。”

此时天色已晚,只见水面上氽过两个箱子,都用绳索联着,上面骑着二个十七八岁的子,一个老也把身子扑在箱上氽来。

三个见了朱安国,远远叫道:“救!救!救得愿将东西谢你。”安国想到:“这三个拼命顾这箱子,必定有物。”

四顾无,他便起个恶念,将船拨开去,遂着他手起一篙,将一搠。一滑,忙扯得一个索,大叫道:“大哥留,莫害我!”

安国哪里听他,道:“顾不得。”又是一篙,滚落水下,还连呼饶命。早有一个大打来,没以踪影。

这边两个子见了,一迭声哭起来。安国只见箱子半浮半沉,忙把箱儿带住。内中一子,直呼:“娘,你走了,儿何须偷生!’一纵身下去,一连两个翻身,早已不知去向。

余得那一子,仍死命抱定箱儿,道:“大哥。没奈何只留我命,我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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