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契兄复契弟孽情生孽缘(2/4)

耳谈》又说:一市儿色慕切兵子而无地与狎。兵子夜司直通州仓。凡司直出门者,必籍记之甚严。市儿因代未到者名,与狎。其夜月明,复有一美者玩月。市儿语兵子曰:‘吾姑往调之。’兵子曰‘可’往而美者大怒,盖百夫长之子也。语斗不已。市儿遂殴美者死,弃尸井中。兵子曰:‘君为我至,义不可忘。我当代坐。’死囚二年,食皆自市儿所馈,后忽不继,为私期招之,又不至,恚恨久之,诉于司刑者。司刑出兵子市儿。逾年行刑。兵子复曰:‘渠虽负义,非我初心,我终不令渠独死。’亦触木死尸旁。

明代男色繁荣状况,以沈谢两说得最详。沈德符《敝帚斋余谈》说:“闽酷重男色,无论贵贱妍媸,各以其类相结。长者为‘契兄’,少者为‘契弟’。其兄弟家,弟之父母之如婿。弟后生计及娶妻诸费,俱取办于契兄。其相者年过而立,尚寝处如伉俪。至有他而告者。名曰‘’。字不见韵书,盖闽所自撰。其昵厚不得遂意者,或至相抱溺波中,亦时时有之。此不过年貌相若者耳。近有称儿者,则壮夫好,辄以多赀聚丰姿韵秀者,与讲衾衾之好。以父自居,列诸少年于子舍,最为逆之尤,闻其事肇于海寇云。大海禁在师中,有之辄遭覆溺,故以男宠代,而酋豪则遂称契父。”又说:“宇内男色,有出于不得已者数家。按院之身辞闺阁,绽柚律禁通;塾师之客羁馆舍;皆系托物比兴,见景生,理势所不免。又如罪囚久系狴犴,稍给朝夕者,必求一作偶,亦有同类为之讲好,送监房,与偕卧起。其有他者必相殴讦,告提牢官亦为分剖曲直。尝见西署郎吏,谈之甚详,但不知外方狱中亦有此风否。至西北戌座,贫无夜合之资,每于队伍中,自相配合。其老而无匹者,往簇以两足凹代之,贫苦无聊,计遂出此,虽可笑亦可悯矣。至于习尚成俗,如京师‘小唱’,闽中‘契弟’之外,则得志士,致娈童为厮役;钟年少,狎丽竖若友昆。盛于江南,而渐染于中原。乃若金陵坊曲,有时名者,竞以此道博游客宠。伴中相夸相谑,以为佳事。独北尚有不嗜者。”谢肇浙《五杂俎》说:“今天下言男色者动以闽广为实,然从吴越至燕云,未有不知此好者也。今京师有‘小唱’专供缙绅酒席,盖官既禁,不得不用之耳。

其初皆浙之宁波,近则半属临清矣。故有南北小唱之分,然随群逐队,鲜有佳者。间有之则风流缙绅,莫不尽力邀致,举国若狂。此亦大笑事也。外之仕者,设有门子以待左右,亦所以代便辟也。而官多惑之,往往形诸白简至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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