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 早有语涵立上头（2/11）

“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逐出师门？”

“哦，弟子知错了。”

谈声中，两走出了小街，城市分明的灯火耀了进来，为雪白的衣衫添上了色彩。

林玄言停下了脚步，问：“师父，听说剑宗有四位内门弟子，那如今我便是五师弟？”

裴语涵道：“我曾有位三弟子，后来叛出师门不知所踪，你便顶替他的位置吧。”

林玄言惶恐道：“这样不好吧？”

裴语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少废话，等有时间了，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姐师弟。”

林玄言道：“是，师父。”

裴语涵拉着他的手向着城外走去，有意无意地问：“你根骨奇佳衣衫整洁，之前做了什么，怎会沦落到夜宿雪巷？”

林玄言道：“我今天出门，本是打算去找的，但是找遍了许多地方都没能找到，鬼使神差来到了这里，在街外的店里喝了碗骨汤，又鬼使神差地路过那条小巷，不想离开。或许……这便是缘分吧？”

裴语涵冷淡答道：“也许吧。那再之前呢？你在做什么？”

林玄言声音缥缈，像是陷了回忆，“七年前，我偶得机缘，在南海边了一座府，被困三年有余，出来之后又去往了一座海上的孤城，那里的皆是白发黑衣，三位当家也皆是子，我与她们一同作战，杀了很多妖怪，最后还宰了一……见隐境的小小妖孽。”

林玄言试探地看了裴语涵一眼，想观察她的神色变化。

那幂篱遮掩着的容颜却始终未曾有什么波澜，她只是哦了一声，似是敷衍赞许说：“降妖除魔为我辈修者大义，你做得不错。”

林玄言诚恳道：“多谢师父夸奖。”

裴语涵又问：“徒儿，你看着年纪也不小了，可曾有婚配？”

林玄言诚实回答：“有两个妻子，皆是生死患难识得。”

裴语涵问：“哪两位？”

林玄言道：“一位是清暮宫的宫主陆嘉静，一位曾是阴阳阁的大小姐季婵溪。”

裴语涵点道：“都是不错的姑娘，莫要辜负，哪有闲暇，我见见两位徒媳。”

林玄言问：“那师父，我们如今去哪里？”

裴语涵道：“陪为师走走。”

“是，师父。”林玄言微微低，侧过瞥见了裴语涵窈窕起伏的身段，那腰曲线映眼眸，令他呼吸微滞。

他从未想过他们会如此重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