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（6/7）

所当然，把晨在家里每一天的等候当成理所当然。

我忘了自己作为丈夫、爸爸的本份，不肯多拿出一分钟去呵护那个原本美满的家庭。

我陷在自己的世界里，陷在对静的超出父感的自责里，陷在对自己命运的挣扎里。对晨每一句的劝慰置若惘然，对晨渐加的落寞置若惘然。

我恨晨的背叛，恨着她在别的男身下的每一句呻吟。

可我又知道，正是我这个所谓的好老公毁了晨，是我这个自以为的好爸爸毁了那个家庭，却到死的时候仍以好丈夫、好爸爸自居着。

我只是个自私的男，在这个丑陋的世间万幸得到了一个天使，却让她在我的自私里折了翅膀。

夕阳映在河面上，闪着金灿灿的光。

我呆呆看着那片光。

一个男手里拿着鱼抄与一个男孩从我眼前的河水里淌过，踏着水声向下流慢慢远去。

暮色中，隐约飘来两的对白。

“爸，那是不是个傻子啊？”

“嘘！”

“爸，那么大的了，不是傻子怎么能哭成那样，也不害臊……”

“嘘！”

回到城里已经近半夜，老马在别墅前停了车，我没下车，只是看着二楼房间的灯光发呆。老马回看我，说：“王副市长，还要去哪儿？”

我呆了呆，扭过看着他说：“老马，你是谁的？我姐夫的？老钱的？还是我爸的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是说如果你要汇报工作，待我的事，你是向谁汇报。”

老马不说话，转过身去，低了，过了会儿说：“我是老爷子的，跟周秘书汇报。”又说：“不过，我都是尽量往好里说的。”

“你还想做我的司机么老马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想的话，你明天就跟周秘书说，让他告诉我爸，就说我不想再有监视我。

你是我的司机，就应该是我的，没义务跟任何汇报我的事。”

我走进院子里的时候，二楼屋里的灯已经灭了。

卧室里，我爬上床，打开灯，把搂在怀里，闻着她的发香，沉默着。
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看着我的脸色。

我摇摇，说：“不是不让你等我了么。”

“谁等你了？”

我笑了笑，又说说：“雁，能不能跟我说说咱们家里以前的事儿，我想知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