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2/3）

烂乎乎的没法看，但死得快。原以为打心也是一样，谁知道马上死不了，反倒这么难受，唉！哪，真他妈傻！嘛不让打脑袋呢？！

刘儿看那在地上撅着忍疼，忙喊：“老马，再给她一枪吧！”

老马回看了刘儿一眼，说道：“放心，这么近还打不着心，那老马不是太废物了，我数三下，她要是不死我再补枪。一……二……三！”

就象同那商量好是似的，随着老马的“三”一出来，那已经蜷到自己胸前的右腿突然一蹬，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。那握紧的拳也慢慢松开了，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着，然后一切都静了下来。

“哈！”刘儿笑了一声：“行！老马，真有你的！得，等我验完了尸就走。”说着，他扑啦扑啦趟着沙子走过去，蹲在那身边，拿出个铁丝通条，往那背心上的血窟窿一捅，见没有什么动静，往那纸夹子里写上点什么，站起身，叫给尸首照了一张像，然后走回来。

“成了。那我们走啦？剩下的事儿就是你们的了。”他对我们说。

“好了，给我们吧。别忘了把这几只山带走。”

“那就多谢了。傻子，给老帮子把子弹壳换喽，咱们走。”

我把那袋子弹壳给傻子，他点了点数，总共百十颗，回去倒在车里，又从车里拿出几盒子弹来递给我，然后执法队的那帮上了车，“轰隆轰隆”地开走了。

我把子弹收在袋里，放在地上，同老帮子一块儿从地上拿起铁锹，往那尸跟前走过去。

站在那尸的身边，我都不敢相信她刚才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，而现在又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。她面朝下趴在那儿，半撅着，背心儿里一个枪眼儿，血出得不多，白汗禢儿上只有饭碗大的一片红，歪在一边，一鼻子一嘴的沙子。我看着她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，半天没动。

“嘿！看什么呢？”老帮子问。

“没看什么？”

“那还楞在那儿嘛？”

“不嘛。”

“不嘛？”老帮子笑了：“怎么样小兔崽子，开眼吧？”

“还行。”

“什么他妈的还行？眼儿都看直了，还装什么蒜？大老爷们儿，想看就痛痛快快看，还怕知道怎么的？”

“谁想看了。”我的脸腾地红了。

“你不想看？那你一边儿去，我可想看。”

“凭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