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（12/15）

到我恋的眼神，向我流眄一笑，元冬和青雨看着双生春透玉的脸色，努力忍着笑。

双生又翻箱倒柜找披风，她个子又高又苗条，踮着脚尖就能够到柜顶，腰肢拧出好看的弧度，突然“哎呀”一声，原是旧年缝的护膝掉下来。她捡起护膝轻轻拍打：“这个也带上罢？许城那边风大。”

元冬见状，忍不住调侃：“双生姐姐，你再这样我们都没法子做活了，以后你可不得把爷宠坏了？”

双生得意地一笑：“宠自己相公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
也许是郡主府的规矩影响太，她的得意之色很快也就过去了，又恢复了以往的庄重从容，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几瓶常用的伤药塞进包袱里，“这些药你也带上，万一有个磕碰，也能应急。”

青雨将我随身的两把短剑擦拭了一遍又一遍。

送元若舒出门的时候，双生就一直没露脸。我原以为会很尴尬，元若舒对我除了千恩万谢——双生已经把钱给了他，却一直问我，何时可以雇佣他，大约是什么样的生意。他很想早将四柱清册用于实务之中。

因为晚上要给凝彤接风，念蕾和双生还在等着我，又不是一般的生意，我只能先给他一个概念：“有一种法子，可以让水果永远不会腐烂。我不瞒你，可能双生未必知道多少，我是宗室，会有几个王爷跟我家一同投资，先期投资不会低于一万金铢，一年销量不会低于三十万金铢。你既是总账房，生意也算你家一份，不过，份子就很有限了。”

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吓，只向我施一礼：“必效死力，但供驱遣！”

走了几步，他还是提起了双生的事，却没有一丝遗憾，很痛快地表示：“晋霄兄，家慈当出诛心之言，伤她至。纵无此番龃龉，她随我亦不过荆钗布裙。待你们二位平婚燕尔两月之后，我们去户籍所办个手续。”

我也不虚与委蛇，拱手道：“惭愧！横刀夺，非君子之行，心中歉疚，以后我……”

他慌忙打断我的话：“咱们之间清清爽爽，我只想施展自己抱负，立世凭着真章，唯愿将四柱清册之法推及十三路漕运——让税吏再不能指着一船货，今按丝绸征税，明朝充作麻布充数！”

我听了便毫不犹豫地将奏递院的腰牌给他看：“我可以劝说圣上，将此法推行全国，若舒兄，你有此抱负，必当青史留名！”

他细细看过，脸上倏然变色，踉跄后退半步：“小万万没……”

我一把托住他欲行大礼的手臂，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