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(6/12)

封皮时,辽国骑兵布防图旁斜着行狂:“九华国与我同源同种,当以文教柔之,若效敌国以武力相胁,必使兄弟阋墙。”

我看了一下书的出版时间,估算彼时她批注此书,不过是个十三岁的闺少

压箱的羊皮卷展开时簌簌落着金,竟是描摹自禁宫藏本的《四海汐图》。

用银线在东海某处绣了朵木兰花,旁书:“市舶之利十倍于田亩,海禁实自断臂膀。若得掌司礼监印……”字迹到此戛然而止。

我花了五天时间先整步将她的藏书进行了分类。中间还是忍不住翻看了几本不可思议的书籍,比如《天清录》。她在水晶折光路旁写道:“光经此化为七彩,恰似霓虹贯天。若使光有筋骨,可折可曲否?”

还有一本《海国闻见录》,她将“南海水手言东向有黑如巨蟒”一句勾出,批道:“阴阳家谓水脉即龙脉,然此四季不改其道,岂非天工开物?”

慕容嫣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才少啊!

恍惚间竟似听见一阵少清脆的笑声:“爹爹总说子读书无用,他不知道,我要读的是整个天下。”

一天夜里,我翻阅慕容嫣批注的一本藏书,突然惊起。

《新宋大冬城陷土悲纪年》记载了满城军民抗击辽军的壮烈事迹,城陷之后,剩余的90万军民被辽军剥得只剩一层单衣,在寒风凛冽的数九腊月,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雪原上,到了内地,仅23万余活了下来。

师父曾说我父亲死于辽国暗影门绝世高手之手,我始终不解,这其中究竟有何不可告的隐?朝廷为何要褫夺南安王世袭爵位,摘除王府匾额,令我流落在外?他言辞闪烁,语焉不详。

在我十二岁第一次进宫面圣,去小解之时听到一个十四岁的皇子问另一个:他父亲是不是那个割土求和的南安王?马上就被对方低声喝止。

这是我听到的第二种说辞。

直到听到这个对话之后,我刻意查找了很久,才知道新宋还真有一块失土,叫“大冬城”,官方所有文书鲜有提及,讳莫如

是我父亲签的协议?

书中有一处提及了我父亲:" 南安王签署割让协议后,郁愤而终。" 我瞪大双眼,呼吸为之一窒,万万没有想到,真是我父亲签下的割地协议!

再看边上慕容嫣的朱批:" 银姬公主单骑叩营,折节求未果,香消玉殒;南安王墨尽山河,自焚于妻灵柩前,三百亲卫尽皆殉主。"窗外,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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